第12章
这个变态,上战场前已经是京城家喻户晓的天才,君子六艺样样精湛,尤其一手字,写得凌厉漂亮,要是找他指导几个字,花几天时间练出来,混进琼林宴的门槛应该问题不大。
云似正盘算怎么去找容祁,摄政王府突然来了人,说有一家铺子,要让楚老、二帮忙经营。
“不可能吧,摄政王还差个商人?”
“可摄政王府的管家方才亲自过来说的,那铺子的契书都交到二老爷手里了还能有假。”
下人们叽叽喳喳。
楚老、二看到手上的契书,也脑袋嗡嗡响。
给摄政王管铺子,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不是说明,他以后就是摄政王的人了?
楚老、二怎么也想不通这馅饼怎么掉自己嘴里的,思来想去,神秘兮兮的看着云似,“嘿嘿,似似宝,摄政王肯定是看上你了,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讨好未来老丈人......”
云似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叫他听到,马上砍了我两的头。”
楚老、二还是嘿嘿直笑,认定了摄政王看上了她女儿。
云似无语凝噎,随他去了。
不过容祁这是履行对她的承诺,给楚老、二撑腰了吧?
这人还挺不错的嘛,说不定教她写字的事儿他也能同意?
时不我待,天一黑,云似就爬上了围墙。
爬了一半,想起什么,跑回去到库房翻了翻,翻到某个东西后,满意的笑笑,收在了怀里,重新翻上了墙。
很好,也没有暗卫。
云似小心的抓着墙沿慢慢往下,下到一半,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传来,云似身形轻僵,低头看了眼,一袭宽松白衣的容祁就站在底下,手提染血长剑,倾洒的乌发随意用支玉簪子挽起几缕,朝她看来。
真是矜贵俊美的贵公子,要不是他脚边,躺着一具血淋淋尸体的话。
“楚小姐深夜来访,定是有重要的事寻本王吧。”
冷风吹来,云似背脊爬上股寒意。
云似轻咳一声,“我是怕王爷夜半受咳疾困扰,特地来给你治病的。”
说完,跳下院墙,这才赫然发现那面墙上,用血写了大大的几个字——‘恶鬼容祁,天必诛之!’。
“王爷,另外几个死士也已经抓到了,已经确定,是容家派来的人。”
林寒过来。
云似微讶,竟然是容家人,他们这么恨容祁吗,可云似记得,容祁并不曾做过什么伤害容家人的事。
“这几个字漂亮吗?”
容祁问云似。
这是一道送命题,云似很肯定。
“比我的漂亮一点,但肯定不如王爷的。”
云似镇定指着某个字,“而且还有错别字,这个‘鬼’字明显少了一笔嘛,不过这个‘祁’写得还挺好看,跟王爷本人一样好看。”
林寒:他真的佩服云似,这都能拐着弯拍马屁!
容祁笑起来,桃花眼微微弯起,却没什么温度,“比起你的字,这字的确漂亮。”
云似:......我谢谢你。
容祁把剑扔给林寒,“这几个人头,全部挂到本王那好继母的房门口去,还有下次,本王就要亲自去拜访她了。”
林寒眼底也闪过厌恶,“属下明白!”
云似看容祁要走,赶忙跟上,小心翼翼说了自己的目的。
“我字写得丑,我想让你教教我。”
话刚说完,云似就被容祁掐着脖子抵在了门上。
他寒声,“东施效颦的把戏,该结束了,这么想模仿一个死人,那就跟她一样去死吧。”
话落,手指收紧,无情掐了下去。
云似觉得,喜怒无常四个字就是为容祁贴身打造的!
而且东施效颦,她效法谁了呀?
“治病......”
云似努力的展现自己的价值,飞快的抓他心口的黑气。
然而容祁没有丝毫动容。
眼看着这变态真的要掐死她了,云似想到出来时特意找来的东西,颤着手从胸口掏了出来......
玉白的光泽、完美的曲线、细腻的触感。
这可是个难得的玉骨笔架啊!
求求了,就别光盯着她的喉骨做笔架了!
容祁目光触及此物时,手指僵住,而后垂着眼低低笑出了声。
“你是个傻子吗?”
要杀就杀,怎么还羞辱人!
容祁看着她瞪圆的眼睛,笑着将她扔在地上,“再让本王发现你故意学她,定斩不饶。”
“我学谁了,要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云似十分无辜。
容祁审视着她,发现她真的很茫然后,把她提到了书房,给了她笔墨,“写字。”
“写什么?”
“你的名字。”
“我写了王爷就肯指导我练字了?”
云似讨价还价,只得到容祁一个冰冷的眼神。
行叭。
云似熟练的铺纸研墨,提笔写字,一气呵成,写出了三个辣眼睛的字。
林寒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同样有两个丑字,‘云似’。
只不过这两字,盖着镇国公主的金印。
云似心猛地跳了一下,原来他误以为她在模仿自己?
他得多恨她这个镇国公主,恨到连见到个行为相似的人,都恨不得杀掉!
还好,他没发现她就是真云似。
容祁眸色暗了几分,虽然一样丑,但字迹中的神韵,不一样。
见云似还沾沾自喜,容祁眼尾轻抬,“倒是字如其人。”
都挺丑的。
云似微笑,我忍!
容祁薄唇微勾,“明日过来。”
云似见他答应了,眼睛都亮起来,“王爷不愧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文采斐然才华横溢的大英雄,吾辈楷模,当流芳千古......”
“出去。”
“好嘞!”
云似一溜烟跑了,兔子投胎似的。
围观了全程的林寒,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他刚才是故意逗那个丑八怪的吧,主子刚才是发自内心觉得愉快吧,主子他......不会看上一个丑八怪了吧!
“有事?”
“王爷,您觉得这位楚姑娘如何?”
林寒刚问完,就感觉冰冷的杀气抵在了喉咙上,赶忙道,“属下是见您刚才很开心,所以才......”
“很开心?”
容祁坐在圈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云似刚才写的名字,眼尾垂下来,半晌,纸张在他手心顷刻化作齑粉,“自己下去领罚。”
林寒连忙应下,出来,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
......
解决了练字的事,云似躺在床上,看着帐顶,脑海里是秋秋收到那只翠玉镯时,高兴得通红的脸。
当时她突然被杀,秋秋那傻姑娘,一定哭肿了眼睛吧。
琼林宴,她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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