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打手对视一眼,最终咬着牙冲向断绝灭,口中发出杂乱的呼和声:
“杀!”“跟他拼了”“一起上!”
“呔!”面对迎面而来的众打手,断绝灭一声暴喝,手中长刀再次挥动,斩向为首者,为首者才断绝灭那连绵不断的刀芒中缓过一口气来,见一众兄弟冲上,心下刚刚有几分放松,不料断绝灭的迅猛一刀劈来,连忙举钩招架。
“咔嚓”
伴随着一声骨骼碎裂声,为首者的双臂被断绝没一刀击的骨骼尽裂,双钩脱手而出,同时,断绝灭即将斩在其额头,欲将其劈成两半的一刀微一偏转,带起他的一缕头发,贴着额头扫过。
即将冲上来的打手见此纷纷骇然,下意识一顿。断绝灭却借此机会上前,刀芒所指,将一种打手圈如战团。
“怎么会?”冉冰莹美目大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以断绝灭的实力击溃那个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从断绝灭身上的气息波动来看,分明只有武将一阶啊!就算他修炼的刀法伶俐霸道,可以勉强与武将六阶的强者抗衡,但也绝无一击将其击溃的可能!难道他偷偷使用了武将一击之上的力量?冉冰莹有些怀疑的想着。
楚轩灌了口酒,随意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厮蓄谋已久了”
冉冰莹将目光转向楚轩,问道:
“蓄谋已久?什么意思?”
楚轩笑道:
“他的这种叠加式刀法每一刀都能比前一刀强上一层左右,之所以打在那人身上只是显得强上那么一点点其实是暗中把力道卸去了一部分。力道是卸下了,但刀势却是没有,每一击都会在前一刀极基础上增加一层。直到第十七刀,他不再卸去力量,全力劈出,力量将会是第一刀的五倍,击溃那人自然没有悬念了”
见冉冰莹美目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楚轩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水,问道:
“怎么了?”
冉冰莹目录异彩,惊奇道:
“你居然能将断绝灭的刀道看透?”
楚轩苦笑道:
“小学姐,能不能不要老小看我啊,怎么说我也是冉冰莹的小学弟啊。”
冉冰莹被他逗得笑了一下,又关心的问道:
“那换了你的话,能做到这般吗?”
断绝灭的嗜武成痴的性格是整个星光学院都出了名的,楚轩与他接下梁子,一会必又一战,尽管见识了楚轩的不凡,但若面对断绝灭,她依旧担心。此刻听闻楚轩能够看透断绝灭的刀道,不禁有此一问。
“应该能吧,但即使能,我也不会”楚轩想也不想回道,又解释道:
“他是玩刀的,讲究的霸道二字。而我是玩枪的,讲究的是诡诈二字,我们用的根本不是一个套路。”
几句话的功夫,断绝灭已经在一众人的围攻下打断了其中一名武将的腿,众打手忐忑的将断绝灭围在中央,一个个面色发土,进不得,也退不得,只得小心万分的与之缠斗。一名武师大吼一声,一刀劈向断绝灭后背,断绝灭一个侧身躲过,反撩向那人头颅,不料那人一个懒驴打滚竟滚着向后而去,正要追击,身后一把强抢已然刺来,身前还有一把长剑掩护那人,无奈之下只好迎上身后那人,不料那人也是这般,不到一招,撒腿就跑,另一人吃着棍子迎上。
楚轩见此笑了笑,道:
“就拿对付那群人来说吧,这厮正面击溃他们最强的一点卸尽他们的气势,然后借机再击溃一人,这样一来剩余的人决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也会小心异常,在同仇敌忾之心下,这般将他困住,他以武将一阶的实力想要应付也绝非易事。
换我的话我才不从最强一点下手呢,我会先示敌以弱,在他们觉得就要打败我的时候再突施辣手,以残忍手段重伤最弱的几人,让他们心怀顾忌,然后在打斗的时候分化四名武将,最终将他们逐一击破。”
冉冰莹听的云里雾里,最后没好气道:
“少打岔,你知道小学姐在问你什么的!”
楚轩笑笑,道:
“小学姐无需担心,我们一战,小学姐希望谁赢谁便能赢!”
“那你……那你加油吧”冉冰莹有意调笑一句那你输了好了,但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竟变成了给他加油,说话后俏脸忍不住露出几许淡粉。然而,此刻楚轩的注意力大半在酒上,小半在断绝灭身上。
楚轩轻笑道:
“这厮好没耐性,不待我品完这坛酒就忍不住了。”
冉冰莹连忙收敛心中杂念,举目望去,却见断绝灭置身于众打手的包围之中,应对着打手们打一招就跑的战术,虽然应对的从容自若,眉宇间却有了几分不耐,冷声道:“你们这群人还真是无耻,这样的鼠辈也配与我切磋?去死吧!”
“月刃——席——卷——八——荒”
说罢,断绝灭手中长刀划过一个圆弧,一个由刀芒形成的龙卷风暴在其周身浮现,刀芒伴随着隐约的风雷之音,席卷向一众打手。
“啊!”
“啊!我的手……”
“啊!我的脚……”
面对漫天的刀芒,众打手无从招架,唯有以斗气形成护罩护在身前,然而,他们的护罩在断绝灭的面前就犹如纸糊的般不堪一击,刀芒撕裂护罩后,响起的是一众打手的惨叫声。待刀芒散去,场中的一众打手无不倒地哀嚎,或被打断了手臂,或被打断了大腿。好在断绝灭名字虽然叫绝灭却终究有着一念之善,只是将这群人的手脚以刀芒形成的斗气打断,而非斩断。
“等一等!”断绝灭一声大吼将为首的话打断,又吓得悄悄的带着邢捕头离去的四名捕快一抖,颤颤巍巍的回过头来看向断绝灭,只听他淡淡道:“你们的捕头辱我星光学院,被断某以同阶力量一击而伤,算是将这个脸抽了回去。你们若是不服,若有胆子,尽管来星光学院与我解这个梁子便是!”
四名捕快闻言松了口气,口中连到“不敢”,带着邢捕头仓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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