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白无常
水帘洞。
瀑布河流底部，终年不见阳光。阴冷黑暗，悄无声息。以变成老猴子的孙悟空，静静躺在水底，生死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竟有人说话。声音有些尖锐刺耳，有一丝疑惑。
“怎么死在水帘洞了？”
又有一个声音，显得有些阴冷，带着一丝惊讶。
“还是只老猴子？叫什么名字。”
声音随即消失，黑暗中，又恢复安静。
过了许久，那个声音尖锐的人，再次发生声音。竟有些磕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说的。
“孙，孙，孙悟空...”
声音阴冷的人，更是吃惊的说道：“什么？孙悟空？”
阴冷的声音竟也十分吃惊，急忙说道：“生死簿拿来我看。”
不知二人在黑暗中做了什么？声音尖锐的人又发出吃惊的声音，依旧有些磕巴：“等，等...这只老猴子竟没有肉身。”
“什么？”
“先锁回去再说！”
一殿阎王殿内黑暗阴森，有几盏寥寥鬼火，更显恐怖。
一殿阎王，端坐生死桌案上，平静的看着手中的生死簿。一旁的鬼判官也低头俯视，眉头紧皱。
下方站立黑白无常二位鬼差，一声不响。手握哭丧棒，似在等待问话。
大殿门旁站立牛头马面，手握招魂幡。
年迈的孙悟空平静的躺在地面，整个面容无丝毫变化，看不出是被水浸泡过的痕迹。
片刻后，鬼判官将身体靠近一殿阎王，低声说道：“当初那孙悟空，大闹地府，毁掉花果山所有猴子的生死簿...”
还未等鬼判官将话说全，一殿阎罗冷哼一声说道：“哼，当初若不是如来弄什么西天取经。本阎王给他几分薄面，还能让那只泼猴在鬼界胡作非为。”
鬼判官微微点头，又继续说道：“可如今这只老猴子，生死簿上只有孙悟空的名字，却无其他信息，此事有些蹊跷。”
一殿阎王说道：“先叫醒他问个明白，本阎王再与其余九殿阎王商量。”
鬼判官再次点头。
“嗯！”
随即，一殿阎罗将生死簿放在桌案。靠了靠后背，正襟危坐。
一旁的鬼判官，看着下方黑白无常命令道：“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听到鬼判官在叫自己，即刻抬头回复道：“在。”
鬼判官继续命令黑白无常。
“你二鬼使，叫醒他，先询问一番。”
黑白无常一口同声道：“是。”
随即，黑白无常手握哭丧棒。打在孙悟空身上，看似哭丧棒没有触碰到孙悟空身体。
可哭丧棒中释放的阴森鬼气，却是实打实的落在孙悟空身上。
一下，二下...
二人交替鞭打，直到二人打的有些气喘。孙悟空依旧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一动不动躺着。
一旁的鬼判官见黑白无常的哭丧棒，打在孙悟空身上毫无反应，便靠近一殿阎王低声说道：“这只老猴子，想必不是人界凡人，普通鬼器对他无用。”
一殿阎罗点头回应。
“嗯！”
随即伸出右掌，幻化出一节鞭子。鞭子似铁非铁，似铜非铜。长约四尺，曾黑色，散发阴森鬼气。
一殿阎王，随手一扔，扔给下方白无常。
鬼判官继续说道：“打。”
白无常：“是。”
白无常手握鬼鞭，再次挥动。鞭子夹杂，阴森鬼气。这一鞭子，重重打在孙悟空身上。
孙悟空瞬间被疼痛惊醒，龇牙咧嘴大叫。
痛醒的孙悟空环顾四周，看到一殿阎罗坐在上方俯视自己。
双眼怒视一点阎罗，怒骂道：“好你个阎王老儿，竟敢打俺老孙，俺老孙非砸了你这阎罗殿。”
此话一出，鬼判官立刻怒吼孙悟空。
“大胆，你个老猴子，当这是何地方，岂容你放肆。黑白二使，痛打30鞭。”
一旁牛头马面迅速将孙悟空按住，年迈的孙悟空尽管反抗。可如今法力尽失的孙悟空，毫无招架之力。
片刻，孙悟空被牛头马面按在地下，左侧脸紧紧贴在地面。
白无常抡起手中鬼鞭，重重抽打孙悟空。
一下，撕心裂肺。
二下，痛不欲生。
孙悟空艰难转过头，咬着牙忍受剧痛，怒视着一殿阎罗说道：“阎王老儿，俺老孙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此话一处，全场安静。
所有鬼差面面相觑，皆愣在一旁。
片刻后，所有鬼差竟是哄堂大笑。笑声阴森恐怖，回荡在这阎罗殿中。
“哈哈哈...这只老猴子竟说自己是齐天大圣...”
孙悟空望着四周大笑的鬼差，此时他已醒悟。意识到自己不再在当初的美猴王齐天大圣，而是法力尽失弱不禁风的老猴子。
可孙悟空虽然是只老猴子，但终究是齐天大圣。骨子里的高傲，不允许他受到如此凌辱。
年迈的孙悟空咬牙愤怒，他要释放这无尽的怒火。随即用力纵身，挣脱牛头马面的束缚。
“啊...”
双拳紧握，骨节生生作响。用力挥拳，拳锋，径直打向一旁大笑的白无常。
白无常见孙悟空拳头打向自己，笑容瞬间凝固，变得阴冷。
随即，挥动手中鬼鞭。这一鞭子直打在孙悟空脸上，便将孙悟空打飞，重重摔在这阎罗殿上。
白无常不解心中怒气，再次追打孙悟空。孙悟空几次反击，奈何法力尽失，根本不是这小鬼无常的对手。
白无常一路追打，直逼得孙悟空躲在大殿角落。
尽管此时孙悟空咬牙愤怒，丧失法力的他，又能如何！
一殿阎王，鬼判官以及一旁的牛头马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孙悟空。对于他们这种惩罚鬼犯，已是稀松平常。
不知鞭打多久，孙悟空伤痕累累，已是十分虚弱。身体蜷曲的蹲在大殿角落，阵阵颤抖。
一殿阎王见孙悟空以无反抗之力，便命令白无常。
“好了！”
白无常立刻停止鞭打，退到一旁。
“是。”
随即，一殿阎王，缓缓起身，向蹲在角落的孙悟空走去。
此时的孙悟空双眼无神，蜷缩身体，不停颤抖，根本没有意识到一殿阎王走来。
一殿阎王，低头蔑视孙悟空道：“猴子，本阎王不管你是真孙悟空也好，假孙悟空也罢！从今往后，你要记住。你家如来是佛界之主。我一殿阎王，是鬼界之主。我与你家如来平起平坐，你不过是个斗战胜佛而已。”
说罢，一殿阎王从孙悟空身旁走过去，径直离开。
随即，鬼判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也相继跟随离去。
空空的阎罗殿，只剩蹲在角落的孙悟空一人。一殿阎罗每一句话都如针一般，刺进孙悟空心中。
这一刻，孙悟空望着阴森的阎罗殿，想起离别时四哥狮驼王对自己说的话。
“什么斗战胜佛，这空名没用。”
想起这句话，孙悟空不经暗自嘲笑。
“斗战神佛...”
这个在佛界听着响亮的称谓，在其他五界，不值一提。
自己与这些经历千秋万代的各界大神相比，不过是跟随菩提祖师修炼七年的猴子而已。
七年，对于这六界，算的了什么！
什么大闹天空，什么西天取经，不过是如来一手策划。俺老孙，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章节 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