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苏烬都骑着马从游生的房门外踏踏的走过,不停留也不过问。
苏烬的马明明并不需要从这里走,明明可以不用提醒她、他的存在。
到了晚上,苏烬都会强行打开她的房门,肆意宣。
他就像是意犹未尽的猛兽,对逮到的猎物疯狂的逗弄,不给喘息的机会。
游生躲不过,他更是愈演愈烈。
他从不逗留,天不亮便离开。
游生日日被关在房里,四周红墙,困住她的心。
影子最后一次找到游生的时候,游生蹲在树边呕吐。
影子看她,不知是嘲笑讥讽还是怜悯,“游生,你有了他的孩子。”
“我受过伤,郎中说我不能生养。”游生说。
影子笑了起来,“我真替你觉得辛苦,跟你联系了五年,你没给过我一次情报。如果报不了仇,为何不放下过去,拼命的折磨自己?自作自受,你也怪不得别人。”
“与你无关。”游生冷声说。
“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给不给那份名单?”影子问她。
游生的手紧了紧,像是挣扎。最后却还是说:“我拿不到。”
“你为何不肯承认,你选择了苏烬?”影子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可能选择的是一条死路?”
“太子给你今天最后一次机会。你不会再有以后。”
游生没再说话。
影子叹了口气,身形一闪离开。他也彻底的离开了世子府。
当天晚上,游生又梦见了母妃。
又梦见了那个血淋淋的场景。
母妃说:“游生,我对你很失望,你到底背叛了你的国。”
她醒过来,哭得撕心裂肺。
母妃叫她游生,不再是杜鹃,不再是鹃儿。
那之后,母妃在没有入过她的梦。
她恨透了她自己,她的确有了苏烬的孩子。
之后数日,苏烬依旧夜夜造访,直奔主题。
游生心底生出些恐惧。
这晚上,苏烬撬开门进来,她叫了声苏烬,拉了拉他的手。
苏烬停了手,抬眼瞧她。
她说:“苏烬,你不要每次都这样。”
苏烬有些惊讶,没瞧过她服软的模样。
她又说:“太子密谋造反,你早就知道,为何还要分心来我这里?”
苏烬冷笑,“我当你一直不愿意承认你知道太子谋逆。”
她找了些有的没的又说:“你就真的只信觅双双没有投叛?反而笃定是我?”
苏烬说对,“我信觅双双。”
游生不想提到她了。
但苏烬也失去了碰她的兴趣,仰在床上说累了。
游生看了他一眼,“这床小,塞不下你。”
苏烬斜了斜嘴,伸手将她搂过去,两个人并排挤在床上。
床是真的小,小的可怜。
苏烬就在床上跟她缩了一宿。
天刚刚亮,游生难受的爬起来,看了苏烬一眼,便去树下吐,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将头发挽起来,低着头又开始吐。
后背感受到了轻拍。
她紧张的回过头,苏烬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像是再看一只珍稀的物件。
游生慌张的说:“胃疼,凉着了——”
苏烬不等她说完,扣过她的后脑将她抱在怀里,“我以为,你真的不能再有孕了。”
游生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苏烬将游生秘密放在辛劳库另一处旧房子里,不允许别人轻易过来,觅双双也不行。但送来的一日餐食却变化了许多。
还有养胎汤。
晚上,苏烬还是会撬开门进来,躺在她身边跟她说白日里发生的事,最后又恋恋不舍的离开。
游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期许,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依恋和对未来的渴望。
苏烬总是十分认真的告诉她,“养胎汤一定要喝完。”
她点头,每次都说会的,她开始期待孩子的降生。
可总担惊受怕。她总觉得,无法长久。
苏烬的婚期眼见着就到了,他并没有悔婚的意思。
武平国,仍是要照常举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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