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坏掉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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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魔法森林、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的家中

  一天前。雨后的第一个早晨。

  之前的那场雨让爱丽丝患上了感冒,没有人照顾她,她只能坚持带着病,打理屋子里的杂事。奇怪的是,她几乎不记得任何自己在那个雨天做过的事情了。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开始下雨前的早晨,自己躺在床上,心中想念着一个人——

  “真是的,我怎么又开始想她了。”自言自语着,爱丽丝摇着头想尽力把脑海中的魔理沙忘掉。

  爱丽丝,可怜的人偶使,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的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脚边摆着一排照自己的模样制作出来的人偶。

  “叮叮叮”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一只提着早餐的小人偶从门外飞了过来,清淡的早餐是一碗热腾腾的汤。里面煲着的是魔理沙最喜欢吃的那种蘑菇。

  就好像对自己说着一样,爱丽丝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满脸幸福地接过汤碗,从床上坐起来,用鼻子努力地嗅着。

  对她而言,这碗汤不仅仅是用来饱腹的食物,同时也是自己享受魔理沙气味的好机会。经常采摘汤里的那种长相好像香菇一样的蘑菇的魔理沙,似乎身上也带着那种蘑菇的气味,闻起来格外的——开胃。

  “就好像想要一口把她吃掉的感觉。”

  爱丽丝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她端着汤碗,直到汤已经快凉了才开始喝。

  真是的,如果这样的举动被魔理沙看到的话,一定会被讨厌的。爱丽丝想起自己刚才使劲嗅着蘑菇香味的样子,心里感到害怕地想道。

  人偶使小口小口地喝着,其实她早就因为感冒而闻不出也尝不出任何香喷喷的味道,那些仿佛嗅到了魔理沙的味道,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象罢了。

  就在人偶使喝下最后一口汤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变得昏昏沉沉起来,下一秒,已经重新倒回床上。

  爱丽丝似乎在迷离的眼缝中看到了一个身影从门里走了进来,但由于太过疲惫,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分析那究竟是谁就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爱丽丝看见魔理沙的背影离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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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外貌,她看着自己可爱的长相,提着裙摆优雅地旋转了一圈。似乎对自己的相貌感到满意,嘴角露出了狡黠的微笑。然而不同的是,镜子里的爱丽丝只是一个可怜的傀儡,而镜子外面的这个才是真正拥有这具身体使用权的人。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可惜了。”爱丽丝用手做出掐住自己脖子的样子,但她在动手之前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也许并不是她的决定,但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饶这个痴情的少女一命或许对自己有好处。

  爱丽丝来到客厅,在冰箱里饥饿地翻找着食物,奶酪蛋糕、香草冰淇淋、烤鸡和几个诱人的大苹果,她一个不放过地抱进怀里。

  嫌裙子碍事,爱丽丝扯下了裙子的下摆,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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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把所有找到的食物放在这个临时的避难所里,这是一个废弃的农舍。她开始狼吞虎咽。

  吃饱以后,少女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当做被子盖在身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在一片静籁中,浑身赤裸的少女从噩梦中颤抖着醒来,身旁是被吃剩的烤鸡和烂掉的苹果核。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袭上心来,在最阴暗、最潮湿的一角,散落一地的绷带提醒着自己,一切又回归到现实。

  少女伸手取回那些散落的绷带,从双脚开始一圈一圈缠绕在自己的身体上。光线的侵蚀会加速这具皮肤的腐烂,必须赶紧寻找下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月亮被乌云隐蔽了起来,从魔法森林飘来的那朵云依旧愁容满面,外面渐渐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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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四周没有一点光明。爱丽丝感觉很孤独。她忘记了此前发生的事情,只记得上一段记忆是清晨从床上醒来时终断的。爱丽丝开始感到害怕了,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就像被窃取了一样,完全找不到头绪。失去的一段记忆好像隔着数百年的时间,让她出现在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我,究竟在哪里?”四周空荡荡的,声音传到了很远的地方,根本听不到回音。

  爱丽丝开始移动脚步,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好冷、好害怕。真希望有人在这里。

  就在这时,黑暗中出现了一点亮光。

  爱丽丝朝着那微弱的亮光看去,就好像有人举着火把站在那个地方。不管是谁,我要去看看。爱丽丝加快脚步,朝亮光的地方跑去。每接近一步,心中便感觉到多一丝的温暖——因为也有人和她一样,被困在这里。

  “如果是魔理沙就好了。”自言自语着,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放缓。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爱丽丝仿佛看清了前面的人的身影——带着三角帽的魔女、披散着的头发、被火光照亮的苍白的脸庞。

  真的是魔理沙吗?

  离她只有几步远的地方,爱丽丝却停下了脚步。面前的人真的好像魔理沙,抑或者就是她。

  但是,为什么要举着火把?举着扫帚才……对吧。

  这么想着,魔理沙放下了手中的火把,从身后拿出了扫把。火把掉在地上砸出了火花,火光微弱了许多,但还在顽强地烧着。

  “真的是魔理沙!”爱丽丝看着那张被帽檐遮住的脸庞,喜出望外地扑了过去。

  被她喜欢的人接住,紧紧抱在怀里,就算外面发生什么,就算这个世界怎样变化,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在魔理沙的怀里,一切就圆满了。

  爱丽丝拥在魔理沙的怀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火把渐渐熄灭,整个空间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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